(图片拍摄自九鼎轩提供的胶州古城地图)法若真(1608-1691)字汉儒,号黄山,明胶州人。1646年(清顺治三年)考中进土,任翰林院编修。1648年,充任福建戊子科正考试官,回京后升任秘书院侍读,掌管六部章奏诰敕。1662年,升任浙江按察使。法若真为官很有政绩,但由于他多才多艺,“以书画能诗名于世,其事迹反以文掩,世鲜知之者”。
(图片拍摄自瑞华历史馆)从瑞典人任雪松1920年标注的胶州古城地图里我发现了当年瑞典牧师文道慎、令约翰在胶州租住的房屋,这恰巧与相关文字记载中法若真故居位置描述一致,或许冥冥中当年瑞典牧师租住的正是法氏老宅。常小门口的法若真故居旧址的石碑印证了我的推测。
2月24日,一个周日的下午。我顺着阳光的指引,来到了老一中校址,一座有着异国风情的二层小楼,黄色的建筑在午后煦暖的光线笼罩下有一种别样的美。这里曾经是我的母校,现在是基督教堂瑞华堂,同时我也惊喜的发现这里的部分房屋被改造成了瑞华历史馆。
我走进展室,发现这里面有许多关于瑞华往事的老照片,从这里可以找到瑞华中学的过往今生。我兴奋的翻拍着老照片,甚至我还发现了令约翰牧师他们当年在常州路小学附近租住的老房子的照片。
正当我自我陶醉在岁月的云烟里,有一双和善的目光在侧后方静静的注视着我。我略有些尴尬的和他打招呼,原来他就是这里的牧师战刚,也是瑞华历史馆的主要筹建者之一。
战牧师向我介绍了瑞华中学的历史,这其中有一些我以前未知的细节。看到我对老照片中的胶州古建感兴趣,他向我推荐说:“你可以看一下最近有一篇介绍胶州古城的文章,标注了胶州的古建和小巷,写的不错,作者好像叫王波。”我偷偷一笑,向他解释那篇文章是我写的,我姓刘。这下轮到他尴尬的笑了,在相互尴尬中我俩就算认识了。
我从他介绍中了解到任老牧师、任大牧师、文道慎、令约翰、令爱德等牧师在胶州传教的一些经历和故事,我们还聊到了文道慎和令约翰牧师他们当年来胶州早期租住的房子,我认为根据地图和照片判断他们租住的应是当年的法氏故居,而且在常小附近。我的观点得到了战牧师的认同。
我们又谈到了令约翰牧师的妻子令爱德在墨河桥边建立的女子小学,应是胶州最早的女子小学,而且旧址就在他们当年租住并买下的房子里面。我们的发现再次指向法氏故居和常州路小学,墨河桥女子小学也就是瑞华女子小学,后者就是瑞华小学的前身。
由此可见常小所在地即是有“海表世家”之称的法氏故居旧址,又是胶州第一所女子小学创办地,书香常小可谓名至实归。如果这一观点得到认证,那常州路小学的校史就不仅仅是从1991年开始了,从1903年到1991年之间的这段历史空白将会填补上,将极大的丰富常小的人文历史。我也建议战牧师以后介绍当年令牧师他们在胶州传道建学校的事迹时介绍一下法氏故居和常小,这样历史脉络会更加清晰。
我和战牧师互留了联系方式后道别,黄色的小楼在午后阳光里依然让人感觉温暖。我忽然觉得走进胶州古城并研究发掘那段被人逐渐遗忘的历史很有趣,这个过程中可以接触很多人、知道很多事,很新鲜。
(图片拍摄自瑞华历史馆)
(图片拍摄自瑞华历史馆)
冷枚故居旧址
中心医院和职工宿舍之间的小路就是分水岭街,冷枚的家就在这里。
冷枚,清代宫廷画家,大约生于1669年,卒于1742年。字吉臣,号金门画史,山东胶州人,焦秉贞弟子。善画人物、界画,尤精仕女。所画人物工丽妍雅,笔墨洁净,色彩韶秀,其画法兼工带写,点缀屋宇器皿,笔极精细,亦生动有致。
冷枚在胶州的一世祖即元末的著名画家冷超岩,因为他为元顺帝画肖像有功,顺帝赏给其胶州黄埠岭土地若干顷,遂居焉。其祖上原居之黄埠岭在胶州城西,离城约三里许,在冷枚之前的几代已迁居胶州城之分水岭街(今青岛市胶州中心医院驻地)。
《增修胶志》载:冷枚“工丹青,妙设色,画人物尤为一时冠”。冷枚天资聪颖,加上勤奋好学,其扎实的绘画功力,很快得到皇上的赏识,在康熙五十年(1711)左右,他已成为内廷画院的领班人物。
乾隆是一位慧眼识才的帝王,在他登上宝座之前,已经注意到冷枚的作品了。所以在他当权后,乾隆交给冷枚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命他去画圆明园殿宇,每处画图一张,绘总图一张(清《造办处清档》)。这样,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冷枚均在圆明园从事建筑、园林的写生与创作。
他不顾年老体衰,振作精神,画了《圆明园四十景》等巨幅作品。冷枚供奉画院经历了康、雍、乾三代皇帝,且为圆明园奉旨作画多年,可惜的是,冷枚当年在圆明园的诸多精心画作,都随着英法联军的抢掠与焚烧,在一场空前洗劫中化为灰烬!
闻钟桥上的钟声
(图片拍摄自九鼎轩提供的胶州古城地图)根据地图我找到了闻钟桥的位置,在南坛大街富华园小区东侧。
过闻钟桥
洪福寺里无古钟,闻钟桥上遇方丈。双手合十含笑去,十里春风化钟声。(作于2月21日)
根据路边下棋老人的回忆,闻钟桥也叫栏杆井桥,位置大约就在路边的两棵柳树之间,桥下就是被水泥板盖住的墨水河。那时的河道比现在宽,河水清澈有鱼。
后来,河道成了排水沟,污水横流、臭气熏天,再后来就干脆用水泥板把河道盖住了,墨水河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从老人略带伤感的话语里我听出了他对往昔美景的留恋与对现实状况的无奈。
关于墨水河的名称,有网友反馈说应是墨源河,我从相关记载上看到砚墨河的名字。究竟叫墨水河还是墨源河,亦或是砚墨河,需要进一步考证,但无论它姓谁名谁,都已被遗忘在冰冷的水泥板下。
同时被遗忘的还有来自桥东南侧洪福寺的钟声,显然闻钟桥因洪福寺而得名,由于洪福寺早已消失在历史洪流中,关于洪福寺的故事我知之甚少,但我可以想象每日清晨洪福寺里的和尚撞钟的场景:洪亮的钟声穿破黎明的薄雾,传的很远。早起的人们推着轱轮车或是挑着担子从木桥上走过,在钟声里朝阳的霞光映照在清清的墨水河上,一天的日子又开始了……
如果有一天能去掉盖在墨水河身上的水泥板,将墨水河道清淤治污,引云溪河水进墨水河,恢复墨水河旧貌,重建横跨于河道上的古桥,不能恢复的古桥立碑撰文说明一下,结合周边改造打造成墨水河遗址公园,让胶州人多一些老胶州记忆。夕阳西下,老人在河边徜徉、孩童在木桥上玩耍,小鱼在清清的河水中悠然的吐着水花,如此美景,岂不美哉?
城隍庙记忆
城隍庙,胶州城隍老人家住的地方,三十年前我和伙伴们一起玩耍过的地方。那时我们还小,城隍庙也很破旧。一个荒芜的大院,几进破落的砖瓦房,丛生的杂草,早已忘了小鬼们的模样。那时的城隍庙被用作文物馆,展示着一些出土的瓶瓶罐罐,也就是后来才弄明白的所谓文物。
时光过去的太久,该忘的都已经忘了,脑海里回放的是当年我们几个住在附近的孩子放学后在大院里疯跑、藏猫猫的身影。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们不识忧愁,应是我们一生中最快乐且难忘的日子。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也走散了,而城隍庙也拆了重建了。据说在那附近还挖出了不少白银,只是我们银子般的童年再也挖不出来了。
再来城隍庙,是带着儿子和小侄女赶庙会。庙里香火不多,墙砖有描绘过的痕迹。午后的阳光透过掉了漆的木栅栏留下了斑驳的影子,我仿佛又寻回了旧时光。
(图片拍摄自九鼎轩提供的胶州古城地图)胶州古建是胶州历史文化传承的载体,它们鉴证着整个胶州古城百年的沧桑变化。研究它们,我们能通古晓今;保护它们,我们才能得以传承中华文化。
古建筑的保护不能只是纸上谈兵,也不是为了满足一时之需才加以保护。应贯彻保护为主,维修为辅的原则。能保护的就不要维修,能小修的就不要大修,能局部拆掉的就不要全部拆掉,尽量保留古建筑的原始构造和物件,尽量保留它的历史价值。对于胶州来说,既然古建筑大都集中于胶州古城中,那么我们可以把古城作为一个保护古建筑、遗址的中心,把古城发展建设成以古建筑、遗址为特色的专属区域,重点建设博物馆、文化馆及遗址公园,这样便做到了文化的协调统一。此番古城,岂不是博古通今的最好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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